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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經進入了第十二個周期,旖彤終于開始適應了懷孕的感覺,雖然有時候一覺醒來感覺天昏地暗的,只要躺在床上深呼吸五到十分鈡,感覺就會好很多;當發現自己的心情糟透的時候,只要明白那是荷爾蒙在作祟,吃些巧克力就會讓心情好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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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經進入了第十二個周期,旖彤終于開始適應了懷孕的感覺,雖然有時候一覺醒來感覺天昏地暗的,只要躺在床上深呼吸五到十分鈡,感覺就會好很多;當發現自己的心情糟透的時候,只要明白那是荷爾蒙在作祟,吃些巧克力就會讓心情好很多。
早晨,我照常的和媽媽共用早餐,吃的是簡單的炒面。做了那麼久的廚師,家裏吃的都應該由我來準備,可是媽媽堅持要下廚,我也只好聽她的了。媽媽喜歡下廚,我做女兒的就不應該剝奪她的喜好,不然她會認為自己對我來說,已經沒有價值了。更何況我喜歡吃媽媽煮的菜,而她不喜歡吃我煮的菜,這樣的安排就迎刃而解了。
翌日,當我回到工作崗位時,桌面上不再是熟悉的花朵,也不再是精美的巧克力盒。我望著桌面傻了眼,它其實什麼都沒有。那每一天的等待是否已經成了一種習慣?那澎湃的心情是否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?我今天站在廚房,心裏突然空虛得很。這段未開始的愛情,是否註定成為墜落的花苞,未綻放就雕謝了?
緊接下來的兩個星期內,神秘先生仍然和我玩著同樣的遊戲。星期一至星期五送花朵,星期六則送一盒草莓巧克力。我對每天的驚喜漸漸的充滿著期待,並若有所思的想著第二天的驚喜。我著迷了,跌入了那魔咒,受到了那三個星期的詛咒。
我一如慣例的搭乘捷運到餐館去工作,背著那褐色的包包。今天顯然有些不一樣,因為我的心情特好的,因為我期待著今天的驚喜。想到這裏,我笑得合不攏嘴。過去的五天,我都收到不同的花朵。除了星期一的向日葵,我都不知道其他花朵的名字。我希望今天又再收到花朵,管它什麼名字。
臺北市的大道上又是那堵塞的情形,我今天卻不知那裏的心血來潮的開車去工作,結果就在這大道上成為了沒有生產價值的機械。經濟學裏面提到的,就是那員工的生產量。如果員工在某段時間內不能夠達到工作產量,公司肯定會因此而損失。望著手錶,工作時間不停的逼近著。我討厭自己今天做了這個決定。
又是一個繁忙周末,但忙的並不是廚房裏的工作,而是清理整個餐館。大夥兒今天都不穿制服,而女員工們也卸下那濃妝。大家都努力的洗刷著,平時工作其中都有說有笑,可是今天情況卻非常僵。我當然知道問題源自於我,因為我今天吃了火藥。
天空是如此的灰暗,雨絲更緩緩的在窗口滑落。我懶洋洋的躺在床上,利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,幻想著自己是個春蠶,在春季的雨天閑著。難得清閑的日子,對一個卅三歲的女人來說,就好像那梅花盛開的季節,或是夜空中那藍色的月亮,都是個罕見的現象。這個時候的女人,沒有愛情,卻只有事業和金錢。